子鸦

自说自话,自产自销,自娱自乐
什么都可能出现,常驻康帕斯/杀机/文野/弹丸论破,异形头人外与恐怖题材爱好者,平时在打怪物猎人跟ff14
龙性恋,喜欢叔叔老头老太太,xp非常奇怪
【我永远喜欢京极夏彦】

【檀九】漂流瓶

注∶此文为【假面骑士exaid】同人,外传剧情衍生向。cp为檀黎斗x九条贵利矢
是be,短小而不精炼的刀。
文笔不好,ooc有,见谅。

九条贵利矢有一个漂流瓶。
是那种街边的纪念品超市里随处可见的普通款型,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要不是在将要换洗的衣物口袋里发现了它,贵利矢简直就要忘记它的存在。
他蹲在洗衣机的面前,把瓶子握在手里观察着。耳边机器的滚动声音一点点融进他的大脑,沉默在这一刻无声的蔓延开来。
九条贵利矢一直都想改掉回忆往事的习惯,想的越多就越堵心,乱七八糟的记忆在此刻正像一团毛线一样缠绕在心口,令他呼吸困难。午后的天气暖洋洋的,苍白的阳光无声地穿过窗棂,他手中的玻璃瓶也因此变得绚丽起来,贵利矢透过被光晕环绕着的瓶身向里面窥探。
除了灰尘,什么都没有。

“喂九条,陪我出去走走吧。”这已经是那位被囚禁的神在一天之内发出的第五次请求了。九条贵利矢作为他的监护人,自然是不会同意这种没有道理的请求。
但是他终究还是败给了檀黎斗的执着——在对方又一次的抹着眼泪发出可怜兮兮的哀求声之后,不堪其扰的贵利矢终于是无可奈何地按下了那个脱出按钮。
不得不说这家伙的演技可真好……贵利矢一边想着不知觉地便走到了海边,他无言地掏出怀里的故障驱动器。在一阵橙色的数据乱流过后,檀黎斗那种欠揍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次出来可不是没有原因的。”他自顾自地解释着,再次转过身来的时候,贵利矢注意到了他的手里握着一个小小的漂流瓶。
这可是来自神明的愿望——那家伙如是说着,炫耀一般地举给贵利矢看。

“什么嘛,这不就是普通的漂流瓶么…”九条贵利矢兴致缺缺地盯着檀黎斗手里的瓶子,他感到有些无聊了,再加上午后刮起的若有若无的海风里夹杂了一些懒散的气息,他没忍住便打了一个哈欠。
“是的。”檀黎斗此刻倒是显得相当的坦率,若无旁人地摆弄着那枚小巧精致的玻璃瓶,“不过听说,把自己的愿望写在上面,然后把它丢到海里去,海神就会听到你的心意然后去实现它哦。”
“当然,如果被生活在不同地方的人捡到,也是一件相当浪漫的事呢。”
贵利矢有点累了,他把手臂环在肩膀上就地蹲下来,然后侧着眼睛看了一眼身边的檀黎斗,对方正小心翼翼地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精致的牛皮纸并熟练地折成精巧的方形。“想不到啊,神还有天真的一面呢。”
“谁知道呢。”檀黎斗没有去接贵利矢的话茬,他怜爱地看了看手心的漂流瓶,然后用力地把它扔进了海里。贵利矢挑眉看着对方的侧脸,微长的刘海垂下遮住一只眼睛,他有那么一瞬间有点失神——檀黎斗正专心致志地盯着他的漂流瓶,目光随着闪烁着太阳余晖的瓶身在海面上一沉一浮,最后消失不见。
“嚯,你看它还不是沉下去了?”
檀黎斗把投向远处的目光收回,他转过头看着贵利矢。“是啊,真是可惜。”
他直起腰,把手伸进衣服宽大的口袋里摸索了一阵子,下一刻便变戏法一样的掏出了一个跟之前几乎一模一样的瓶子。
“给你的。”
贵利矢有些纳闷地盯着檀黎斗看了足足有半分钟,他从来就猜不透这个家伙在想什么,但还是伸手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瓶子,像是轻飘飘的接了一片羽毛,上面似乎还留有一丝余温。他微眯起眼睛把它凑近自己,不得不说的确是一个十分精美的小东西。贵利矢把瓶子小心翼翼地收进口袋里避免它碎掉,“你到底写了什么?”
“嘘,”檀黎斗恢复了那一副淡然的表情,眯起眼睛把手指放在嘴唇处摆出一脸神秘的样子,“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真是无聊啊,回去了回去了——”
九条贵利矢特别看不惯对方露出这种神情,像是看穿了一切的虚伪的狐狸一样。他不等檀黎斗发出抗议便直接把对方数据化收入了故障驱动器里,任凭对方在里面拍打着屏幕大声地叫喊,橙色的数据乱流惹得他心烦意乱。
真烦人啊,这种自说自话的自大狂真是吵死了。

距离那次,带着被囚禁许久的檀黎斗外出兜风,已经过了大半年了。此刻那枚绿色的故障驱动器正异常安静地躺在九条贵利矢的书桌上——因为犯人早就不在里面了。
“神啊,我……”
钢笔笔尖在笔记本上划了又划,先是不自觉的写出了某个人的名字,紧接着写下了一些带着嘲讽意味的话语,然后就被来自同一支笔的墨水自暴自弃般地全部涂抹掉,力道大到似乎弄破了纸张。九条贵利矢呆呆地望着面前被抹的乱七八糟的纸,嘴角略微勾起了一个苦涩的弧度。
真是的,又让你看笑话了啊,神。
既然是想要传递出去的愿望,就不能随便地用便签纸糊弄过去了……贵利矢懊恼地想着,便动手找出一张全新的牛皮纸在桌子上平铺开来——在法医家里找到这种高档次的东西可不是什么轻易的事情。他推开有些生锈的钢笔笔帽,写了一段才发觉似乎有什么湿润的东西落了下来,像是天空下起连绵的雨滴一样迅速地打湿了方才的字迹,晕开一圈浅浅的蓝墨。贵利矢困惑地揉了揉发涨的眼睛,才猛然察觉自己在哭。
再多的谎言在早已注定的结局面前变得苍白无力,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再也不能够若无其事地欺骗住自己的内心了。酸涩的不明情感自心底翻涌而上,像是吞下了滚烫而极苦的咖啡一般理所当然地爬上了他的鼻腔,贵利矢忽然间有点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认真一点地听檀黎斗说话。
……就这样吧,贵利矢把笔随意地丢在一旁,凭着记忆仔细地把写好了的纸张也叠成工整的一小块,使它刚好能被塞进漂流瓶内。
无神论者向来是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什么所谓的神明鬼怪。不过,如果真的有神明大人能够实现一切愿望的话……
那么我想再见到你,哪怕只有一面,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也好。
黎斗,我想见你。

九条贵利矢把紧紧攥在手心里的漂流瓶拿出来,那个小瓶子早已经被汗水浸湿,他最后看了一眼它剔透的瓶身——在阳光的照射下,里面卷成一团的牛皮纸似乎也发出了淡淡的光芒。他把瓶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海岸线,一个浪花识趣地涌上来带走了它。
他当然知道这个瓶子什么都做不了——或许会碰到尖锐的岩石,然后随着一堆腐烂的藻类互相纠缠着沉到海底,也许会被某个岛上的某个居民捡上岸,当做一个善意的小玩笑随便地丢在一边。但贵利矢又怀抱一丝侥幸——希望这个神奇的小东西真的能被何方的神明所保佑,顺着海浪送到那个自大的家伙手中。

哈哈,这怎么可能呢。

无法传递的话语,无法表达的心意,这一切都已经没有人去在意了。
全当是,一个信徒的自作自受。
九条贵利矢拍了拍裤腿上被溅到的沙泥然后站起了身,他的外裤的很大一部分被刚刚打来的浪花浸湿,使得拂过皮肤的海风变得奇寒无比,他没忍住打了个寒颤。海风把他的眼角吹得通红,但贵利矢还是倔强地呆在海边不肯离开。就像退役的老船长目送着自己心爱的船儿出港一样,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小巧的漂流瓶一沉一浮,直到那一抹微光逐渐消失在翻涌的深色波涛里。
“真是无聊啊,这种事情。”年轻的法医最后看了一看远处那趋向深蓝色的天际线,那里曾经有一座灯塔,虽然已经很久没能亮起来了。他张了张嘴只是发出喃喃的低语,表情呆滞的像是下一秒就要要哭出来。
“如果你在我身边的话,一定会嘲笑我的吧……还真是坏心眼的神明啊。”
但是他没有哭,也许贵利矢已经流不出眼泪了。
“我先回去了。”

略显佝偻的白色身影逐渐远去,把即将陷入粘稠黑夜的大海一点点的抛在身后,只留下了那承载了苦涩情感的漂流瓶在汪洋里挣扎,像是迷失了航行方向的水手一样,逐渐被无尽的黑暗吞噬。
它到底会落到什么地方去呢?
……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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